各位社會學界的先進朋友,大家好。今天非常榮幸能夠有這次機會,來到這樣一個非常有意義的場合,跟大家分享一些我對於香港的看法或思考。首先,讓我先說明一下今天的源起,稍微解釋一下我要講的題目。我在反送中運動的第一週年、第二週年演講的時候,有如雷蒙.阿宏(Raymond Aron)所說般,扮演了一個「入戲的觀眾」的角色。我的演講當中,有客觀的分析,但也有主觀的期待;有學術的內涵,但不是嚴謹的學術研究成果。因為我將自己的演講定為運動的一環,也就是我說的「未完的革命」的一環。但今年受邀來學術研討會,談反送中三週年,怎麼辦?該怎樣闡述才能符合學術的規範?我做了一個決定,就是我「入戲」的動機與姿勢不變,但形式會改變。今天我不再直接談運動本身,而是談運動的歷史脈絡,而且不是談短時間的歷史脈絡,而是談「長時段」(longue durée),看整個香港形成的歷史脈絡。一個原因是這才是我的本業,我是從政治學界被放逐的歷史研究者,我的專業是國家形成(state formation),還有民族主義(nationalism)的比較研究(comparative study)。雖然很多人不願意承認,但香港問題顯然跟民族主義有密切的關係。我希望能比較認真地結合自己的專業和對香港的關懷,我也不介意被貼標籤。
標籤: 身分認同
驚濤中的浪人文化:衝浪國際化與商品化下的身分認同與實踐
【董瑞欣、張恒豪/臺北大學社會學系 】台灣的衝浪運動由美軍在戒嚴時期傳入,近年來越來越多人開始接觸衝浪,促進了台灣本土衝浪運動蓬勃的發展。與此同時,也有不少外國人開始發掘台灣各大衝浪勝地,甚至遷居至台灣衝浪。去年(2019 年)三月,台東縣縣政府與世界衝浪聯盟(World Surf League, 簡稱 WSL)再次簽訂賽事合作備忘錄,公告 2019 及 2020 年在台東辦理世界長板總冠軍賽及世界青少年總冠軍賽,正式象徵台灣是衝浪運動國際圈的一員,這也是台東縣政府協助國際衝浪公開賽的第九年。然而,在賽事舉行期間,部分居住於台灣的本外國籍衝浪客(習慣稱浪人,Surfer)對賽事舉行帶來的周邊影響展現出負面的態度,例如認為己身所屬的浪點遭到屬於外國籍的衝浪選手侵佔、比賽主辦單位在賽事的變動上不尊重本地浪人(習慣以 local 稱之)的不同意見,因而對在當地舉行國際賽事抱持反感,甚至遷居台灣已久的外國籍浪人也抱持相似的看法。因此,我嘗試透過訪談在地方居住的浪人及賽事舉行的觀察,討論浪人文化中 local 身分認同形成及身分實踐的現象,並探討隨著國際賽事的舉行和地方發展的轉變,台灣的本地浪人文化如何受到影響。